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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若莱葡萄酒的另一面

一年一度的博若莱新酒即将发售,许多国人对博若莱产区的认识仅限于博若莱新酒,殊不知该产区使用佳美葡萄酿制的葡萄酒也会有让人感到意外的另一面。

初酿成就已经十分鲜美的博若莱,少有人相信这样早熟,以佳美酿造的青春红酒也可以历经数十年的光阴,像那些顶级昂贵的稀世珍酿一般,熟成出迷人的时光滋味。

佳美在北边的勃艮第只种植于条件极差的平原地带,最好的山坡全都让给了黑皮诺,在博若莱,佳美才有机会种到条件最好的向阳山坡。特别是在博若莱北部几个村如墨贡Morgon、风车磨坊Moulin a Vent、Fleurie和Juliena等,佳美常酿成可与黑皮诺相媲美的精致红酒,甚至更耐久存,但即使如此,仍能保留住佳美柔和易饮的平民特性。葡萄酒是否能耐久存,比我们所理解的还要来得复杂。许多我们相信可以耐久的葡萄酒,其实并不太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但一些年轻时柔和可口的酒却出人意料地耐久,而且可以随着时间变幻出迷人的陈年滋味。曾经我们相信有许多单宁的红酒较能久存,确实,多涩味的红酒确实较不容易氧化,但是,并不表示它们可以优雅均衡地成熟。新酒只有在刚上市的时刻光鲜亮丽,但随即就出现老态与失衡。

无论多么风行,新酒仅仅是博若莱的多种样貌之一,采用的葡萄大多来自平原以及博若莱南部的石灰岩区,种在这些地方的佳美,风味清淡简单,最适合酿造新酒。在北部的火成岩区内,有十个产酒名村,称为博若莱特级庄,(Crus de Beaujolais),各村的葡萄酒大多位在由长石与云母所构成的花岗岩山坡上。这种常带粉红颜色的结晶岩虽然坚硬,但随着数千万年的侵蚀,风华崩溃成粗砂,覆盖在坚硬的岩层上,是博若莱北部最常见的土壤。因贫困且少水分,让生产其上的佳美长出更成熟,也更有个性的葡萄,酿成的酒比长在石灰质黏土的佳美多一些紧致的单宁,除了芍药与莓果,也能多一些矿石,甚至类似黑皮诺的樱桃香气,这样的佳美更耐久存,需要多几个月的时间培养熟成才能装瓶上市,虽然很不适合酿造新酒,但是,却能酿成有更多变化的精致红酒,可以早喝,却也很适合陈年。


各个特级村庄虽然彼此相连,但都各有风格,展露佳美的多样个性,其中最知名的当属风车磨坊Moulin a Vent,经过较长时间的泡皮酿造,也能成为结构严谨的红酒,有最多的单宁,结实有弹性。以最刚正的佳美红酒闻名。南邻的Fleurie村的红酒则细致一些,特别均衡优雅。再往南的墨贡Morgon村酒风较为丰满一些。也最常出现如黑皮诺般的风味,村南有一突起的山丘Cote de Py, 以灰黑色的板岩和页岩构成,跟更南边的Cote de Brouilly一样,可酿出最丰厚版本的佳美红酒。西边海拔较高的Chirouble村,酒体更轻盈,是风格最轻巧的特级村庄红酒。

葡萄酒的美味价值很少跟金钱价值成正比,特别是在餐桌上,日常的葡萄酒因为平易近人,常比精致独特的珍酿更适合用来佐餐,越平实的葡萄酒反而能带来更多美味的愉快经验。博若莱便是日常红酒中的首选,无论是海鲜或肉类的料理都颇合适。但佳美并不仅是年轻鲜美。却又跟珍贵难得的名酒一样有超乎想象的耐久潜能。